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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天价过路费案嫌犯时军锋:我和哥哥都不是主犯 [打印本页]

作者: whenshow    时间: 2011-1-24 10:57     标题: 天价过路费案嫌犯时军锋:我和哥哥都不是主犯

继赵作海之后,河南又出了位名人时建锋。

这位小学文化的河南农民,去年12月,因为被指控用假车牌让自己的两辆货车偷逃过路费368万多元,被河南平顶山市中院以诈骗罪判处无期徒刑,并处罚金200万元。

判决一出,一片哗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戏剧性的开始。接下来是峰回路转的情节:今年1月,时建锋在接受央视采访时突然翻供称替弟弟顶罪;14日,平顶山市中院决定再审此案;15日,其弟时军锋投案自首;16日,河南省高院强势介入,负责此案的平顶山中院主管副院长任建军等4人被问责。19日,河南省高院院长张立勇承认,此案中存在“司法不公现象”。

至此,这出年末大戏的主角悉数登场。时建锋说自己再翻供也翻不出河南;时军锋说自己花90万行贿捞大哥未果,希望他被判缓刑;收费站副站长李占峰说自己没收过每月5000元钱……新华社曾直指此案扑朔迷离,疑点重重。

让很多人开始关注此案的焦点,是368万的天价罚单和时建锋说的只赚了20万的剧烈反差。公众由此质疑,难道正常运输交费,会巨额亏损?虽然此后中原高速平顶山分公司一再解释,罚单如此之高是因为超载和次数的累加,并且强调电脑计算,不会出错。然而有网友按照中原高速的计费标准,算出在不超载的情况下,时建锋的两辆车总计过路费也高达50万元,就是说他还是要亏损30万。

超载还是不超载,这似乎已经不是个问题,因为答案是一样的。

时氏兄弟只是目前货运市场中的缩影。哥哥是个为人老实的光棍,弟弟是个走南闯北的能人。时建锋20年只攒下了2万元;时军锋为了货车生意每年要交120万的保护费。两兄弟折腾了这么多年,哥哥入狱被判了无期,弟弟挣的钱全部用来打点关系,两人的结局居然都是一无所有,还面临牢狱之灾和天价罚单。

两人目前的困局虽然大部分还是因为走偏门咎由自取,但是这其中也多少折射出目前国内高昂的过路费下,货运业的生存困境。而时建锋在诸多证据存在疑点的情况下居然就被法院一槌子判了个无期,司法的草率和混乱其实比天价的过路费更让人不安。

河南当地业内人士称,引发“天价过路费”的郑尧高速总投资额为83亿元,投资建设者为中原高速,其资产构成中有5条高速公路和两座黄河大桥。据称,很多高速都是多家出资,“这些公司投资肯定是要回报的,高速公路自然就成了摇钱树。”

实际上,媒体调查显示,在河南,过路费要占货车交通成本的40%,高速超载因此已是行业潜规则,多数货车会改装,一般超载5倍,部分货车甚至在造车时就有超载预算。有意思的是,在河南走收费高速,无论货车超载到什么程度都能上去,只是需要在出口处交纳大笔过路费。此举被质疑是放任超载、借机敛财。

国内各种收费道路的收费之多之乱已是有目共睹。世界各国收费公路总长约14万公里,其中10万公里在中国,占总公里数的70%。而在车辆通行费所占人均GDP的比例中,中国以超过2%的水平高居首位。

国家审计署在2008年公布的报告曾指出,12省(市)的35条经营性公路,收费期限过长,获取的通行费收入高出投资成本至10倍以上。在国内,高速收费期限超100年的并不少见,高的长达756年。

对于此案,人民日报评论称,公路收费应让老百姓“可承受”。而日前国家发改委经贸司副司长耿书海指出,高速公路收费标准过高,应大幅降低。

天价高速,路在何方?对于像时建锋这样的货车主来说,曾经,路在脚下,只是,要靠假军牌来混过惊人的买路钱;而今,他们已几近无路可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但是不是所有的错都该由他们来承担?

时家兄弟逃费大盗还是提线木偶

“河南农民用假军牌,在8个月内疯狂偷逃360多万元的过路费,被法院判处无期徒刑。”这一发生在河南平顶山市的“天价过路费案”披露后,引发了一连串离奇的故事。先是主犯翻供,称是替弟弟顶包,接着弟弟自首,称背后有“贵人”相助,并签有保护合同,紧接着主审法官等四人被问责,法院启动再审,检察机关撤诉。就在如此高度关注下,弟弟所说为其办出军牌的神秘人物也依然处于“神秘”之中。

随着事件持续发酵,越来越多的谜团让人费解,时家兄弟也荣幸地在2011年的第一个月份,成为网络红人。

哥哥时建锋:老实人咬出亲弟弟

时建锋最早出现在聚光灯下是以“河南一农民时某”的身份,1月11日,河南当地媒体《大河报》以“偷逃过路费8个月换来无期徒刑”为主标题做了一个整版规模的调查报道,文中称禹州农民时某用假军牌累计逃费368万。记者信息来源于判决该案的河南平顶山中级人民法院,法院方表示,对于此案,他们非常谨慎,证据确凿。

这篇报道引发强烈社会关注,大家最初质疑的是368万这个数字,“天价过路费案”随之诞生。一个什么背景的农民能有如此本事?1月13日,多家记者进入鲁山县看守所,见到该案主犯,此刻,时某具体所指揭晓——43岁的时建锋。

就在时建锋露面的当天,该案也有了戏剧性发展,此前被称对罪行毫无异议的时建锋突然开口说,他是替弟弟顶包的。也是在这一天,有记者赶往禹州市无梁镇祁王村,了解到时建锋是全村公认的老实人,大好人。

“43岁,家境贫困,全村唯一的老光棍,小学文化,为人实诚,谁家有活叫一声就到。”这是村民那里对于时建锋的基本评价,家人则说他“老实巴交,性格懦弱,从小就担心这个儿子将来在社会上会被骗。”

时建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据介绍,时家共有3个儿子,时建锋是老二,小学毕业后就在家里干农活。几年前,三弟时军锋买车跑运输并开了个沙场,他帮忙去给看场子。

关于其为人老实的故事,村民举了很多例子,村民时强说,“有一次三伏天,我家的麦子来不及收割,我跟他说了一下,他连自己家中的麦子都放下了来帮我。后来我家麦子割完了,他家的麦子好像还淋了一场雨,糟蹋了。”还有村民给其介绍媳妇,时建锋的回答是“我这么穷,人家过来不是跟着我受苦吗?”

就连他至今生活穷困,村民说也是性格使然。因为老实,他从小跟在父母身边帮忙,1985年前后,父亲承包了砖厂,他就在砖厂打杂。由于父亲不识字,经常算错账,所以经营了3年以赔钱告终,时建锋自然也没工钱好拿。

后来,时建锋凭力气到山上用炸药采石头,很危险但能赚钱,但一次差点被石头砸死,这个买卖也就不敢干了。时建锋也开始想做点副业来养家,他用采石赚的钱开了一家小作坊,用鸡蛋孵小鸡卖,母亲说,“利润微薄,儿子又大方赊账”,最终万把块钱全砸了。随后,时建锋前往三门峡市当装卸工,拉煤和货物。

和他一起长大的时留申说,20多年来,时建锋所挣的钱几乎全部都用来补贴家了。去年,他曾私下问时建锋手头攒了多少钱,时建锋说,有2万元左右,所以他盖不起房子,也娶不起媳妇。

这么一个老实人又是怎么成为这个案子的主犯呢?

与时建锋关系较好的村民时文举说,2008年年初,时建锋找他借钱买车,在他的仔细盘问下,时建锋才说他弟弟时军锋想让他帮忙跟车送货,托他出面借钱。

一切似乎有了眉目,也有了可以说得通的解释,“犯事了,哥哥是个光棍,人又老实,去帮弟弟顶罪并不出乎意料,只是没想到会被判无期,所以才有了‘咬出亲弟弟’一幕。”



弟弟时军锋:我和哥哥都不是主犯

时军锋在时家排行老三,比时建锋小四岁,与二哥相比,时军锋称得上是一个“能人”。会开车,干过贸易,在浙江和上海跑过运输。

在村民眼中,时军锋的名声并不怎么好,甚至称其是个不讲信用的无赖。但在年过七旬的老母亲那里,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小儿子的经历也很坎坷,从10来岁就开始天南地北地跑,在外地遇上老乡就结婚了,都已是两个女儿的爹后又离婚了,至今还扔了一个四岁的女孩给她养。

被哥哥“咬出”之后的第三天,1月15日深夜10时,时军锋在大批记者的陪同下,前往派出所自首,在规模堪称集体访问的话筒前,时军锋称,他与哥哥都不是主犯,他与特别人士签有保护合同,曾有人向他承诺,哥哥很快就会被放出来。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花了90多万,一年多时间都未能将哥哥“捞”出来,倍感窝囊的他决定自首以还哥哥清白。

到此时,人们发现这起逃费案简直比电视剧还跌宕出奇,“顶包”、“内鬼”、“贿赂”,剧情转折之快让人目瞪口呆。

据介绍,时军锋是在2006年左右回到河南老家,贷款30余万元购买两台前四轮后八轮的货车,挂民用牌照跑运输。由于利润微薄,一趟只能赚三四百元,其间又出了两次翻车事故,车辆维修花费数万元,时军锋在家乡的初次试水以亏本十几万元收场。

2007年左右,时军锋有了“贵人”相助,他经人介绍认识了自称武警干部的“李金良”,并经“李金良”介绍认识自称武警某支队副参谋长“张某田”,从此开始军牌生意。在村里开了“时风沙场”,运沙至禹州,并邀请二哥时建锋帮忙,前期买车时,也是让二哥出面借了些钱,并还借了村民的身份证。

时军锋说,他与“李金良”签有保护合同,在其自首前,这份合同也通过媒体曝光,合同中称,时军锋每年共需要支付120万左右的保护费,可以在指定区域内的高速公路上免费畅行。

姑且不论真假,有军牌这个“护身符”,时家兄弟的运沙生意通畅了许多。根据沙场提供的相关各项收支状况,在时家挂军牌运营期间,购一车沙成本为600元左右,可售2100元左右,油耗为500元左右,每趟毛利为千元,一天走高速公路可运3趟,扣除司机工资和轮胎损耗300元左右,一天利润为5700元左右,一个月为18万元左右,再扣除其他沙场租金、人员工资,运营8个月可获利百万元以上。

时家的光景自此好了许多,时军锋成为村里的“暴发户”,他先是买了一台现代轿车,后换成本田雅阁,继而又换成价值47万余元的丰田霸道,只是他一直未能出个七八万给二哥盖套房子。

好景不长,2009年12月18日,时建锋因涉嫌诈骗罪被刑事拘留。作为实际涉案人的时军锋安慰二哥,事情很快就能搞定。时军锋没有聘请律师,他听信的是“贵人”指点,据其自己称,他前后花了至少90万元。

时家人说,时建锋被抓的这一年里,时军锋又贷款买了两辆车运沙,挣来的钱全部用来打点关系,后来因为合伙人的撤股,运沙干不下去了,时军锋一无所有,负债累累,就到郑州躲债去了,直到1月15日,从郑州赶回老家自首。

“李金良”:关键人物很神秘

“李金良”,现在只能用引号引起介绍,作为该案的关键人物,案发至今,他还是一个神秘人物。

在时军锋的叙述中,这个人是个武警干部,有通天的关系,为其办出了军牌,并确实管用,长达8个多月的时间里畅通无阻,即便遇上个把问题,这个人也能给他解决,于是他对自己与其签的“保护合同”深信不疑。

在当时任下汤收费站副站长的李占峰叙述中,这个人身着军装,肩上一杠三星。

李占峰说,2008年5月的一天,一个自称是许昌市武警支队名叫李金良的人来到下汤收费站,说是许昌地区他所在的部队正在搞土建工程,需要有两辆军车在下汤收费站经过并且免通行费,所带手续齐全,他们就按照规定将两辆军绿色斯太尔后八轮自卸车列为免收通行费车辆。这也就是后来案发时所涉车辆。

在协调此事期间,李占峰和站长王欢承认曾与李金良吃过饭,但否认曾经有过私下交易。“当时已经中午了,李金良说要顺便吃个饭。我们在下汤街上找了个小店。当时在场的有我、李金良、王欢。”李占峰说,“他们那边来了3个人,一个是李金良,另外一个也穿着军装,第三个不认识。”后来,李占峰指认第三个吃饭的人模样酷似时军锋。“当时李金良说,这是我司机。”



“李金良”到底是谁?

案发后,即使是鲁山县检察院和平顶山检察院两次退查,均要求查清“李金良”在案件中的关系,但呈报审查起诉的材料中均无此人。人虽无法查证,但本事却是让人佩服,据调查,2009年1月1日,在李占峰举报之后,两台车被扣留半年之久,时军锋还拿到一份加盖有部队公章的车辆放行通知单,落款日期为2009年6月15日,行文对象是河南省治超办,内容是已经对两台车进行了处理,各处罚1.1万元,请对方按规定给予放行。直至2009年12月18日,车被扣已近一年后,时建锋才被拘留。

目前,部队方面出文称,经查没有“李金良”此人。天价过路费案要重查,期待“李金良”现身之日的到来,众多谜团需要他来揭开。

李占峰:收费站长喊冤枉

在时军锋投案的当晚,时军峰出示了一份与自称武警某支队张某和李金良签订的合同,合同中称每月向下汤收费站正副站长支付工资5000元,因合同签订之时,下汤收费站的站长为王欢,副站长为李占峰,两人也因此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中原高速平顶山分公司总经理助理金煜伟介绍说,王欢已于去年11月左右由下汤收费站站长调任尧山收费站站长,而李占峰也在大约同一时间由下汤收费站副站长一职调任鲁山收费站站长。对于两人几乎在同一时期调离,金煜伟否认受到该案的牵连,并称王、李二人仍担任站长,且李是由副站长升职,也说明没有问题。

1月16日,时军锋自首后的第二天,李占峰现身。或许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成为聚光灯下的新闻人物,李占峰接受采访时非常紧张,说话常常自相矛盾,一会儿说不认识时军锋,一会儿说和一个貌似时军锋的人吃过饭。一会儿说不认识李金良,一会儿又承认吃过三次饭。

李占峰说自己很冤枉,从没收到什么每月5000元的好处费,否则他怎么会去举报这个案子。

原来,该案的发生来源于李占峰的举报。下汤收费站工作人员发现,直到2008年年底,这两辆车仍在拉沙并在下汤收费站出入。根据以往经验,工作人员对两辆军车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李占峰把情况反映给平顶山分公司,平顶山分公司又反映给省公司,省公司通过省治超办与河南省武警总队进行协调。

2009年1月,河南省武警总队派出军检部门在郑尧高速下汤段,将这两辆军车连同司机带走。同年6月,省武警总队警备司令部出具了这两辆货车为假冒武警车辆的证明。收到该证明后,郑尧高速公路的管理公司——河南中原高速公路股份有限公司报案。

张立勇:高院院长要问责

在“天价过路费案”的持续发酵中,一个官员的名字也屡次被提及,他就是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张立勇。

1月15日,在平顶山中院启动再审决定之后,河南省高院全面介入,问责主审法官等四人,并建议建议检察机关撤回起诉,随后一两天,检察院撤诉,案件被迅速打回公安局补充侦查,案件急速转弯。

省高院的突然介入令人意外。据介绍,这一切都是在张立勇的主持下进行的,13日,他要求高院刑庭和审判监督庭了解案情。次日,在他的召集下,刑庭、审监庭庭长以及高院主管副院长紧锣密鼓召开案件分析会议。

充满了自省而直接的处理方式可能唤起了人们的法律直觉,网络上不乏喝彩之声,中国政法大学法制新闻研究中心研究员陈杰人评价,“出发点可能是好的,勇气可嘉”。但反对的声音同样不在少数。已有多年司法研究经历的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陈卫东感到不可思议:“上级法院怎么能这样处理下级法院呢?”

在今年河南省的两会上,天价过路费案也成为关注热点,在高院的工作报告中还辟出专门篇幅介绍此案,张立勇接受采访的热点问题也集中在此。张立勇坦承,该案存在司法不公,法院内部管理有很大问题。

张立勇指出,“此案反映了法官的素质还不够高,责任心不强,在法治理念上有就案办案、机械办案的思想。就这起案件而言,法官连基本的事实没有搞清楚,基本的证据没有搞清楚。例如,假军牌为什么能跑8个月?368万元是怎么来的?据了解,高速公路管理部门所说368元中有200万元是罚金,既然是罚金,判决时为什么要再罚200万元?”

张立勇还主动担责,“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认为不仅中院(中级人民法院)有责任,省高院作为一个审判监督的上级机关,也存在监督不力,监督失察的问题。”

娄彦伟:主审法官被免职

要说这起案件中最晦气的人是谁?河南平顶山中级人民法院的娄彦伟可以排在前列。作为该案的原主审法官,1月16日,他接到了河南省高院对于他的处理:“主审法官娄彦伟对案件证据审查不细,把关不严,免去其助理审判员职务,调离审判岗位,接受培训,等候处理。”

其实在案件曝光的第一篇报道中,作为主审的娄彦伟就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说做出这一判决,平顶山市中院也很慎重,“主要是时某逃费时间长,涉案金额比较大,还专门办理了各类假手续,从手段、行为、后果来考虑,经过合议庭和审委会的讨论,最终做出这一判决。”

说娄彦伟晦气并不仅仅因为他被免职,事情曝光后,竟有人揪出了他的任职资格问题。平顶山政法系统人士向记者透露,娄彦伟是中院的一名助理审判员,不具备担任审判长的资格。

有资料显示,娄彦伟为法律硕士,2002年通过国家司法考试,同年12月被任命为助理审判员。按照《法院组织法》规定,助审员可以参与案件审判。但该法第十条规定,只有审判员才能担任审判长。

这位知情人士还透露,娄彦伟是该院一名退休院长的儿子,最初是该院的法警,后来当上了助理审判员。记者将此通报给河南省高院院长张立勇,其表示将调查了解此事。

事后,娄彦伟明确表示不愿回应对其审判长资格的质疑。

天价过路费案的漩涡中人

本版撰述:本报记者 李玲玲

天价过路费案持续发酵,漩涡也越卷越大,其中各等人物也逐一亮相。

被指收受了每月5000元的下汤收费站正副站长站出来称,从没有看到过时军锋所称的合同,也从未收到钱。副站长李占峰明确表示,这个案子就是他告发的,自己怎么会有问题。

作出天价判决的河南平顶山中院也成为漩涡中心,四名责任人被问责,主审法官娄彦伟被免职。

高调快速问责的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张立勇也因此案备受瞩目。

值得玩味的是,此案最关键的人物,也就是时家兄弟所说的为他们提供保护的“李金良”却一直未现身,至今仍处神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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